人力资本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研究 本文关键词：产业结构，转型，人力资本，升级，研究
人力资本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研究 本文简介：内容提要：为促进城市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推进智慧城市建设，发挥智慧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实现产城融合的最终目标。本文利用2007—2018年中国285个地级市面板数据，通过构建双重差分模型，探讨智慧城市建设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以及人力资本在智慧城市建设中发挥的作用。研究显示：智慧城市建设通过推
人力资本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研究 本文内容：
内容提要：为促进城市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推进智慧城市建设，发挥智慧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实现产城融合的最终目标。本文利用2007—2018年中国285个地级市面板数据，通过构建双重差分模型，探讨智慧城市建设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以及人力资本在智慧城市建设中发挥的作用。研究显示：智慧城市建设通过推动城市产业结构的高级化与合理化，促进了城市产业结构升级；人力资本在智慧城市促进产业结构升级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关键词：智慧城市；人力资本；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双重差分法
2014年，中共XX、国务院印发《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指明将智慧城市（SmartCity）作为提高城市可持续发展能力的重要手段和途径。各地借助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来打造智慧城市，从而建成数字型中国、智慧型社会。据相关部门数据统计，我国有超过500个城市明确提出或正在建设智慧城市。智慧城市建设作为中国城镇化进程的高级阶段，在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实现产业效率提高、经济动力转换和发展质量改善方面扮演着关键的角色。基于此，深入研究智慧城市对城市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及作用机制，可以充分发挥“产城融合”工作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价值。
一、相关研究文献评述
现有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智慧城市的建设及对产业升级结构和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在智慧城市的建设方面，王广斌等（2013）分析了智慧城市发展的背景和内涵,重新梳理了对ICT、学科交叉与战略意义的再理解,比较了国内外智慧城市在建设愿景、基础设施、战略规划、政府治理与协同、建设模式和评价体系等方面的异同,指出了现阶段理性建设智慧城市的重点；常江等（2018）指出在大数据背景下，智慧城市是解决当前各类城市发展问题的有效出路，但智慧城市的建设很难采用统一的模式，针对不同类型城市开展智慧城市建设提供了现实的解决路径和方法；楚天骄（2019）通过总结伦敦智慧城市建设的具体做法和成功经验，结合上海的现状，提出了以数据为核心推动智慧城市建设的建议；伟颜秋等（2019）在全面回顾和系统分析我国智慧城市建设的发展阶段的基础上,梳理了发展过程中的特征和问题,对我国智慧城市建设进行全面总结,思考并探索与新型智慧城市内涵、特征、理念相协调的建设逻辑。在智慧城市对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方面，张卫东等(2018)分析了智慧城市建设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智慧城市建设通过技术创新、产业结构升级、经济集聚水平三个方面提高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张钰静(2017)基于2006-2015年智慧城市试点和非试点之间的面板数据，评估智慧城市建设的城市经济增长效应，发现智慧城市建设正向影响城市的经济增长；石大千等（2018）根据197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检验智慧城市的环境污染效应，研究结果表明：人力资本水平、金融发展程度和信息基础设施较高的城市，显著提升了智慧城市的减污效应,且人力资本在智慧城市减污效应的释放中发挥的作用最大。综上，以往对于智慧城市的研究较多，但将智慧城市、人力资本和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纳入统一研究中的文献较少。因此，本文可能的贡献在于：（1）考察了智慧城市试点政策对城市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2）通过研究人力资本，将其纳入到智慧城市建设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理论框架中，探索智慧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并对智慧城市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机理进行了验证。
二、智慧城市的发展及其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理论分析
智慧城市建设过程中，各生产要素（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等）会在城市产业间流动配置，成为城市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必要条件。人力资本是在人力保健、教育、培训等投资方面形成的资本，其规模和结构决定着地区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能力，其与产业结构的匹配程度的大小则在质量、方向及效率上影响着智慧城市下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一）智慧城市的提出与发展
2008金融危机后，美国提出“智慧地球”理念，旨在将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运用到可持续发展中。智慧城市的概念起源于此，目前对此概念尚没有统一的定义，但存在一些共识：一是智慧城市是信息通信技术在城市、区域社区等不同地域尺度上的应用与影响过程；二是智慧城市是从信息通信技术与人的综合角度考虑，其发展的核心目标之一，是应用信息通信技术等科技成果改善人的生活质量；三是智慧城市包括人力资源、政府管治、资源环境、公共交通、移动通信等多个主要领域的综合发展，并服务于资源优化、可持续发展与提升人民群众生活质量等特定政策目标。2016年美国总统科学与技术顾问委员会在《科技与未来城市（TechnologyandtheFutureofCities）》报告中提出，指出智慧城市建设的重点领域是交通、能源、建筑及住房、水资源、城市农业及城市制造业六个方面，并提出了相应的建设路径。我国自2011年开始相继开展智慧城市试点工作，截至2015年4月，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科学技术部的国家智慧城市试点三批次共计290个。智慧城市建设对城市基础设施、吸引投资、提升城市竞争力等方面取得成效。例如，深圳市确定了智能交通总体框架，既为治堵工作提供精准支撑，又通过互联网民意平台，推动交通治理的共享共治。可以发现，智慧城市并非是数字城管及信息化建设的简单替代，而是撬动社会治理社会化、专业化、智能化和法治化的支点。
（二）智慧城市与智慧产业的关系
智慧城市可以通过改造传统产业,促进城市产业结构升级。对传统行业的改造途径包括三种：一是改造传统产业设备，提高设备生产效率；二是改造传统产品，提升产品技术含量，改善其功能和质量；三是变革传统产业中的组织形式，提高管理效率，向信息化科学管理转变。随着智慧城市建设中信息技术、智能技术等的研发及应用速度的持续加快，促使产品结构和质量得以优化，传统行业的运行效率不断提高。例如，智慧交通、智能物流等智能化产业，依靠智能系统与传统产业渗透形成，最终驱动传统产业更快速、高效地实现改造升级。智慧城市的发展带动了新兴产业发展。智慧城市主要依托其技术架构，带动了物联网、大数据、移动互联、新能源材料、信息材料等产业的发展。也会带动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例如：信息服务、研发、设计、软件和商务服务等。基于这些技术形成的知识密集型产业，具有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和低能耗等特点，必然又会带动第三产业发展，从而加快智慧城市产业结构的优化转型。值得注意的是，智慧城市建设过程中“智慧人”的人力资本水平不断提高，发挥了重要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尤其是人力资本通过“知识外溢”效应，诱发产业部门的技术研发与创新，推进知识传播的同时，形成推进产业结构升级的动力，从而推动产业结构向高级化发展。基于此，本文提出：智慧城市建设通过提升人力资本水平来促进城市产业结构转型升级。
三、智慧城市、人力资本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模型构建
（一）样本选取
2012年在中国启动智慧城市试点政策，首批试点在全国90个地级市、区（县）、镇设立。截至2018年，我国已经确定了三批共290个智慧城市试点。本文借鉴胡元瑞（2019）通过双重差分实证研究人才引进政策对当地住房价格的影响，拟利用2007-2018年285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构造双重差分模型，对智慧城市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效应进行评估。将2012年的90个智慧城市试点设置为处理组，非试点城市设置为对照组；但是可能存在不同智慧城市试点同属于一个地级市的现象。为提高准确性，将此类地级市从样本中剔除。
（二）变量说明及数据来源
产业结构升级水平为被解释变量。从高度化视角与产业合理化视角出发对其进行分析.核心解释变量是智慧城市虚拟变量did，did=treat*post，根据历年智慧城市设立名单，按照智慧城市设立的时间节点进行赋值，最终构造核心变量did。treat为分组虚拟变量，若城市i在试点年份受到政策实施的影响，则i属于处理组，对应的treat取值是1，否则为0。人力资本采用普通高等学校在校生数除以地区年末总人口数来测度。控制变量为：政府规模(gov)，政府公共财政支出与地区GDP的比值；经济发展水平(pergdp)，人均GDP；基础设施建设水平(infrastr)，人均城市道路面积；对外开放度(open)，实际使用外资金额与地区GDP的比值；信息化水平(inform)，人均邮电业务总量与人均生产总值的比值。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个别指标数据存在缺失现象，借助插值法或是利用各相关省份的统计年鉴对其实施填补处理。
（三）基准模型设定
首先，对“共同趋势”假设进行检验，将treat变量与2012年试点年份之前的post变量相乘，用did表示。若交乘项系数did不显著，说明产业结构升级这一变量在处理组和对照组中具有共同趋势，反之亦然。由表1可知，在智慧城市试点年份之前的2007-2011期间，智慧城市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没有太大差异，能够满足共同趋势这一理论假设可以进行回归检验。
四、智慧城市、人力资本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实证分析
（一）基准模型的回归
通过智慧城市建设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进行分析，发现：智慧城市在加快产业结构高度化中发挥重要作用，对提升产业结构合理化也具有重要促进作用。具体而言，根据模型M1（表2第2列），智慧城市对产业结构高度化的影响系数为0.0150，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研究表明：从三大产业结构比例演变的角度来看，智慧城市产业结构正在改善，加快了城市产业结构升级进程，使第二、第三产业占主导地位。根据M2（表2第3列），智慧城市对产业结构合理化的影响系数是-0.2069，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由于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数是一个负向指标，系数为负，所以说明智慧城市促进了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即智慧城市在建设过程中通过整合资源、改善配置效率、增强信息透明度，使地方产业结构能够朝着科学化、合理化的方向发展。
（二）稳健性检验
考虑到智慧城市在2013年和2015年的全国内试点，利用它们进行稳健性检验。但鉴于2015年试点政策时间较晚，实验期数据样本距离2016年较短，故不进行稳健性检验，本文决定利用2013年的试点城市对结果进行检验。更换样本后的检验结果见表3，所有符号和显著性与前文并无明显差异。本文还通过改变样本的时间区间以此验证模型结果的稳健性。以2012年首次试点年份作为基点，将样本时间的窗口期进行压缩，向前后两个时期进行延伸与拓展，分别选取2011-2013年、2010-2014年、2009-2015年，进行稳健性检验。具体结果见表4，智慧城市建设在5%的显著水平上可以显著促进城市产业结构高级化和合理化，上述结论依然得到验证，表明研究结果稳健性良好。
（三）考虑人力资本模型的回归
根据前文的理论假设分析，智慧城市建设可以通过提高人力资本水平，推动城市产业结构的升级。结果，提出以下建议：1.继续推进智慧城市建设。打造经济、社会、文化、人口等子系统在智慧城市建设中的互联互通和高度融合，营造合法有序的市场环境，减少因政绩考核而推行的项目建设，让市场在配置资源方面起决定性作用。推动传统城市发展模式向智慧型模式的转变，通过对智慧城市建设中的智能技术进行改进，创建绿色、高效的现代产业和服务体系，促进城市产业结构优化转型，实现“产城融合”。2.发挥“智慧人”的人力资本优势。在智慧城市建设中，要优化人力资本结构，加大智慧城市财政对高等教育的支持力度，使高等教育资源实现区域间的协调均衡，加大创新型、技术型人才的引进。鼓励并扶持企业对劳动者进行职业技术教育培训，提高劳动者技能，加快向“智慧人”的转变，从而促进生产要素的高效配置。3.发挥智慧城市示范作用，促进城市产业结构。智慧城市应根据自身的区位优势、人力资本水平和城市产业间的关联度与互补程度，科学规划，将智慧城市所具备的示范作用、带动作用、窗口作用发挥出来，优化资源配置效率，促进当地主导产业和特色产业发展，提高关联水平。让智慧城市和产业互通融合、协调发展，最终促进城市产业结构转型升级。
作者：赵建军 贾鑫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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