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信息检索在古代文献的应用 本文关键词：文献，信息检索，古代，电子
电子信息检索在古代文献的应用 本文简介：摘要：电子信息技术的发展与电子检索功能在历史文献学上的应用，极大方便了历史文献工作者对材料的搜集与占有。但是这种新功能在广泛应用的同时也存在一系列的不足之处。如何规避这种不足，更好的发挥电子信息检索技术的功能，需要进一步探究。论文以中国古代“保生”一词为例在还原“保生”一词的原始词义过程中，研究者一
电子信息检索在古代文献的应用 本文内容：
摘要：电子信息技术的发展与电子检索功能在历史文献学上的应用，极大方便了历史文献工作者对材料的搜集与占有。但是这种新功能在广泛应用的同时也存在一系列的不足之处。如何规避这种不足，更好的发挥电子信息检索技术的功能，需要进一步探究。论文以中国古代“保生”一词为例在还原“保生”一词的原始词义过程中，研究者一步一步利用电子数据库的检索功能，充分发挥数据库检索系统在检索文献、过滤无关文献与分类相关文献上的优势，最大程度上规避了电子检索功能在历史文献学的应用上出现的问题，最终顺利得出研究结论，认为它不仅囊括了现代意义的养生学内容，还兼带有治病、信仰等多方面性质，具有一定的道教色彩，可视为“保护生命”的简称。可以说这是将传统文献研究与现代信息检索功能成功结合的一则实例。
关键词：电子检索；中国基本古籍库；历史文献；保生
一、前言
众所周知，伴随着信息革命的浪潮，以互联网技术、数字技术为代表的信息技术已经深入影响到社会各行业、机构、个人的生产与生活方式。例如，以多媒体技术为核心的电子出版物呈井喷式增长，各种资料与文献被迅速电子化、数字化等等。这些改变不仅丰富了大家的业余生活，更是给各类学术研究提供了大量支持。即使是古老的历史文献研究工作，同样可以利用新兴的信息技术，帮助研究者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与探索。这种利用首先便体现在纸本历史文献的数字化上。例如，卷帙浩繁的《文渊阁四库全书》、《四部丛刊》早就被相关人员将其数字化，以方便研究者阅读检索。更有技术团队将中国古代典籍几乎“一网打尽”，收录上万册历代典籍，将其数字化为中国基本古籍库，并提供全文阅读与关键字查询检索服务，大大方便了研究者的史料采集工作。那么，电子检索技术究竟是如何与传统历史文献研究相结合的？它具体给传统的历史文献研究提供了什么帮助？又有哪些不足之处？这些不足应该如何避免？下面笔者将结合自己的研究实践来对这些问题加以探讨。
二、电子检索功能的优点与不足
历史文献的研究工作者都知道，中国古代文献内容丰富、种类繁多。具体而言，包括正史、政书、诗文集、笔记小说、医书、农书、墓志、佛道经典等等各种专书杂记。我们若想将所有的历史文献通过纸本浏览检索的方式予以通读，可以说是天方夜谭，即使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因此，在传统的历史与文献研究过程中，研究者一般会尽量搜检研究对象所涉及的常见历史文献，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研究。打个比方，如果研究者以唐太宗对突厥的民族政策为研究对象，那么他必定会查阅的常见历史文献应当包括两《唐书》的《太宗本纪》与《突厥传》以及唐初相关政治人物的传记、《资治通鉴》的相关部分、《唐会要》等政书的相关部分等等。但除此之外，绝大多数看似不相关的文献材料是处于被忽视状态的，即使是资深的研究者也无法保证那些未被检索到的文献中是否还隐藏有价值巨大的新史料。这时，电子信息检索的功能就是对上文所面临问题的有效解决方式。研究者可以通过在包括中国基本古籍库在内的各数据库中检索“唐太宗”“突厥”“颉利”“羁縻”等相关关键词，找出从唐初至后世各类相关历史文献，这样一来，历朝历代有关该研究方向的文章、墓志、诏令等等各类历史文献，只要文中含有上述相关词汇，便会被研究者所读取与利用，这一方面给研究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另一方面也大大扩展了研究者的史料来源。但是，电子检索在这一研究领域的应用仍然不够完美，它的缺陷与不足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第一，由于研究领域的广泛性与复杂性，通过关键词的关联功能，固然可以检索出大量的相关史料，但是关键词的关联功能是机械的、呆板的，它只能呈现出包含有该关键词的史料内容，另一些并不包括该关键词但却相关联的史料仍然会被遗漏。比如有关突厥的史料，其中“突厥”有时会被称作“胡”“北虏”“边夷”等其他词汇，甚至干脆不出现相关词汇。第二，有些关键词所呈现出来的相关史料并不一定就完全是研究者所要寻找的材料，如果关键词过于常见的话，更是会出现数量极其庞大的检索结果条目，给研究者的提取和甄别带来极大困难。仍以“突厥”为例，研究者目的是为了研究唐太宗时期对突厥的民族政策，但以“突厥”作为关键词之后，检索结果可能会出现大量唐太宗时期以外的文献与民族政策以外的文献，例如隋代与突厥的交往、西突厥的灭亡、东西突厥的分裂等等都将出现在检索结果中，这将大量占据研究者辨析挑选史料的时间和精力，往往带来事倍功半的结果。第三，有些关键词包含不止一个语意，对它的检索会导致指向截然不同的文献材料。例如我们如果试图搜索唐太宗相关史料，仅仅以“太宗”为关键词检索的话，会出现包括“唐太宗”“宋太宗”“清太宗”等在内的诸朝太宗以及大量的宗法、礼制材料，但若是仅仅以“唐太宗”为关键词检索，又会遗漏很多以“太宗”指代“唐太宗”的文献，比如唐人以“本朝太宗”指代唐太宗的文献就会被遗漏。因此，电子检索技术固然大大方便了研究者的学术研究，却也未必能够包罗万象，需要我们辩证地去看待、运用这个功能。
三、电子检索功能的具体应用——以中古“保生”为例
那么，电子检索技术在历史文献研究者哪一类的研究工作中能最大化的发挥其价值呢？笔者认为，针对历史文献中词汇本身的研究比较契合电子检索技术的特点。究其原因，针对词汇本身的研究，利用电子检索的话，关键词就是研究对象本身，这就几乎不会出现上文所说的第一类缺陷，即避免了研究对象以外的材料遗漏的现象。当然，上文所说的后两种不足仍然会有所影响，但若被检索的词汇并不是非常常见，而是相对生僻，那么后两者的影响就可以被降到低点。也就是说，检索结果的数量有限，研究者可以在一定时间内人工阅读完所有检索结果并进行分类辨析，从而切实帮助研究者进行下一步的研究。下面笔者将以自己对中古词汇“保生”一词词义还原为例，介绍如何使用中国基本古籍库的电子检索功能，排除前文所言后两种不足的影响，进而完成该项研究。对“保生”一词的研究缘起在于“保生”与“养生”二词在中古文献中经常同时出现乃至互相替换，以至于今天的学者常把两者视为同义词[1]。但笔者在自身对传统相关纸本文献的阅读过程中，发现这两个词汇含义并不完全相同。遗憾的是，由于“保生”一词相对生僻，笔者所接触的相关纸本文献材料也不够丰富，因此虽然能够察觉到二词词义有所区别，却无法准确定义“保生”一词的含义。这时，就需要求助于电子信息检索技术了。笔者利用中国基本古籍库，将“保生”作为关键词进行全文检索，得出数十页搜索结果，这对历史文献研究者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数量。在得出检索结果之后，我们首先可以筛选掉一些明显不相关的检索结果。由于本研究方向为中古时期的“保生”，因此明显不属于中古时期的明清文献就可以舍弃，这类文献在数据库中也是最多见的，以年代作为筛选标准往往能过滤掉很多无用的检索结果。其次，还可以直接筛选掉一些与本研究对象无关的干扰项，例如“保生大帝”作为宋元以后东南沿海地区的流行信仰，同样也留下了很多文献记载被显示在电子检索结果中，但它作为一个明代御赐的封号，与笔者的研究并无关系，因此所有出现“保生大帝”的条目也都可以直接过滤掉。另外，“保生”有时还指向“保护生育”的含义，这类文献以医书为主，比如体现这个含义的唐代文献分别出自孙思邈的《千金要方》[2]和昝殷的《经效产宝续编》[3]，这个含义同样是干扰项，需要加以排除。这与前文所举的检索“唐太宗”之“太宗”被指引到包含“宋太宗”的文献的例子，其实质是一样的。经过以上步骤，我们已经过滤掉了一大部分的无关检索结果，剩余的部分，我们利用中国基本古籍库的关键词查询该段文字的功能，一条一条手动翻阅，记录下和本研究方向可能相关的条目。可以将保生“保护生命”方面的含义归为几个方面：第一，同于养生。体现这类含义的文献有郑樵的《通志·艺文略》所引的书目[4]、唐代道士施肩吾的《西山群仙会真记》[5]、南宋周守忠《养生类纂》[6]等等。其中郑樵的著作是文献学研究者所常用的工具书，笔者检索之前已经参考到。但后二者相对生僻，笔者通过电子检索才将它归纳出来。第二，侧重于治病。这类含义的文献以医书为主，如宋人刘昉《幼幼新书》、朱佐《类编朱氏集验方》[7]、朱肱《伤寒百问》[8]等等，另外宋代道家经典《太上三洞神咒》中有相关条目[9]。这类文献以宋金医书为主，还包括道教文献，众所周知这两类文献较为繁杂，且纸本文献的正式出版物不容易搜寻，若非通过电子检索功能，很难全部占有与浏览。第三，侧重于信仰。表达这类含义的文献主要见《灵棋经》下的宋注[10]与郑樵《通志·艺文略》[11]，前者作为占卜书，也是研究者在平时不太注意到的文献类型，需要电子检索方式辅助查找。第四，道教典籍中常用、大致代表“保护生命”的模糊含义。这种类型的词义可见于宋代皇帝诏令[12]、诗人章句[13]，更多的出现在道教典籍中[14]。在文献类型上可以说呈现相对集中又总体分散的情况。面对这种情况，电子数据库“一网打尽”式的穷举搜索方式，相对于人工查阅纸本文献而言，再一次体现了它的优越性。通过以上类型的归纳，笔者再结合孙思邈《保生铭》[15]、蒲虔贯《保生要录》[16]以及《郡斋读书志》中的相关记载[17]，最终还原出“保生”一词在中古时期的确切含义，认为它不仅囊括了现代意义的养生学内容，还兼带有治病、信仰等多方面性质，具有一定的道教色彩，可视为“保护生命”的简称。至此，有关“保生”词义还原的研究工作已经结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清晰看到电子检索方式在材料搜集过程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如果没有电子信息检索功能，笔者就不可能在浩如烟海的中古文献中找出大量相对冷僻的文献，就更不可能对“保生”的词义进行还原。可以说，电子信息检索功能给文献工作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与帮助，也促进了历史学与文献学研究的进一步开拓。当然，研究者在利用电子数据库的时候，有时还会遇到其它问题，比如数据库收录的文献版本较差，或文字错讹等等。这不但要求电子数据库的从业工作者提高业务水平，尽量采用优质版本、认真校对电子文献，同样要求历史文献的研究工作者本身不断提高学术水准，认真核实、校正所引用的每一处文献。归根结底，电子信息检索技术只是学术研究的工具，并不能替代学者研究本身。努力提高学术水平、增加学养才是历史文献研究工作者更需要努力的方向。
四、结语
****曾提出要运用信息革命成果。可以说掌握了信息检索的方法，就掌握了接触更广阔的新材料的捷径，将极大提高科学研究的效率，推动人类认知进步的步伐。历史文献学是一门古老的学科，承载着人类过往的历史与文化，信息技术作为一种富有生命力的技术，代表着人类的发展方向。如何将二者结合起来，让这门古老的学科焕发出新活力，是我们需要进一步解决的问题。历史文献的数字化与电子检索系统，恰恰是信息技术与历史文献学相结合的一项成功尝试。利用电子检索的方式，我们完成了对中古时期历史文献的梳理，并重新厘析出中古时期“保生”一词的含义，它与现今“养生”的含义确有一定关联，甚至有时候可以通用，但绝不能完全混为一谈。事实上，它的概念远远比“养生”一词要广博复杂，这是古人在当时的知识体系与视野下对于身体与生命认知、建构的结果，也是对古人的身体与生命观念的反映。它的概念与今天的医学、养生学、易学、宗教学等领域都有交集，需要学者们注意。
作者：陶良成
电子信息检索在古代文献的应用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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