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画电影叙事空间与叙事符号探讨 本文关键词：叙事，符号，动画电影，探讨，空间
动画电影叙事空间与叙事符号探讨 本文简介：[内容摘要］本文以中国动画电影《风语咒》为例，围绕动画电影叙事学中的叙事模式、叙事空间和叙事符号等重点问题展开深入探讨，用中外对比的方式，对中国动画电影叙事规律结构模式中的特征进行具体研究，以期为日后中国动画电影的国际化制作提供一些借鉴。[关键词］叙事模式；叙事空间；叙事符号电影叙事学和文学叙事学是
动画电影叙事空间与叙事符号探讨 本文内容：
[内容摘要］本文以中国动画电影《风语咒》为例，围绕动画电影叙事学中的叙事模式、叙事空间和叙事符号等重点问题展开深入探讨，用中外对比的方式，对中国动画电影叙事规律结构模式中的特征进行具体研究，以期为日后中国动画电影的国际化制作提供一些借鉴。
[关键词］叙事模式；叙事空间；叙事符号
电影叙事学和文学叙事学是两个既相同又有区别的概念，在分析电影叙事学时，不可避免地会用到文学叙事学原理去解析。影片叙事主要是以起承转合的叙事方式进行，包括绪论、说明、证明、结论四个段落，但同时也可通过导入、展开、争论、危机、高潮、结论等段落展开故事的叙述。确切地说，叙事是电影作品的根基所在。动画电影作为传统影视的一种特殊表达方式，属于电影艺术的一种，也具有电影叙事特征。对此葛玉清在其《动画电影叙述艺术》一书中做了如下阐述：动画电影和电影的不同在于，拍摄的本身不是真人，是通过艺术手段制作出来的假定性形象，而这种假定性形象是由创作者所绘制的。真人电影和动画电影都是通过视觉语言叙事，好的影片需要通过好的叙事去完成意识形态的转化。近年来，国外皮克斯等公司的优秀动画作品深受中国观众青睐。而我国曾经是动画电影大国，有着优秀的文化历史基础，承担过大量的国际动画大片的制作工作，这足以证明中国的动画制作技术水平具有国际水准，市场也储存了巨额的投入资金，但能够被广泛认可的影片却少之又少。究其原因，本文认为与其叙事方式密不可分。经研究不难发现，国外动画电影叙事方式的合理安排、表现要素的正确运用，不仅有助于观众加深对电影内涵意蕴的理解，还会带动受众的持久关注。基于此，下文围绕动画电影叙事学中的叙事模式、叙事空间和叙事符号等重点问题展开深入探讨。
一、叙事模式
皮克斯动画电影的叙事结构多是空间非连续性线性叙事，线性叙事结构的情节安排有一定的规律性，皮克斯动画电影多是在这种线性规律中寻求发展与创新的。受众观看了多年空间线性叙事模式，形成了习惯性叙事观看模式，这样更有利于低龄受众去理解故事情节。创意与故事的立足点是创新性的，但是皮克斯动画电影的叙事结构却是相对固定的。受众在观影时，习惯性叙事更易将其心理活动调动起来，与故事情节同步推进，促进受众感受情节设定中的情感高潮，最终加强受众观影的心理需求，这是皮克斯动画电影的一种相对固定的叙事模式。叙事具有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等多个情节组合发展的过程。即在开端埋下伏笔，介绍事件的起因，之后在故事的发展中凸显冲突，进入高潮部分，观众随之心涌澎湃，在结束时让观众回味无穷。如此构建情节，使得每部影片主题鲜明，其悬念布设不仅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同时也表达出创作者的主题思想内涵。如《寻梦环游记》用富有墨西哥特色的剪纸艺术与米格的旁白相叠合的方式，准确地概括出影片的故事背景，为影片的叙事逻辑提供了一个精彩的视觉形式。其叙事顺序方式也与故事的逻辑相吻合，被撕下一角的照片作为叙事情节悬念，营造出矛盾氛围，引导观众跟随米格的视角去寻找高祖父。影片设置障碍作为故事情节的推动力，使寻找歌神高祖父的过程变得困难重重，伴随新的障碍情节的推进，最终烘托出“被亲人遗忘的终极死亡”情节。当得知歌神不是高祖父，并且还是害死高祖父的凶手，而一直陪伴他寻找歌神的埃克托才是他的高祖父时，影片进入了叙事的高潮部分，情节起伏跌宕，故事悬念被一点一点揭晓。为了引出幸福的结局，故事最终设定了曾祖母给予米格真挚祝福的情节。《寻梦环游记》以墨西哥亡灵节作为故事叙事背景，以追梦的过程为主线，设置了多重矛盾障碍以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形成线性叙事模式。国内的动画电影也借鉴国外优秀的叙事模式，如《风语咒》在叙事模式上很明显地借鉴了好莱坞英雄成长的叙事模式。其是在动画片《侠岚》（七季、222集）的故事背景下，加入新故事内容重新叙事的例证。影片采用超级英雄的叙事模式，以瞎仔作为一个潜在的超级英雄，在成为英雄的道路上充满荆棘为叙事主线，利用多重空间场景设置，采用展开部分为“瞎仔—认识朋友—母亲失踪”，高潮部分为“朋友死—母亲危机”，最终结局“瞎仔由弱变强—救母成功”的组合构建而成。影片使用了平行蒙太奇的技巧，利用两条不同的情节线，以瞎仔为主线将朋友与母亲分两条辅线进行叙事，影片多次重复出现这两条叙事线索，最终这两条平行的情节线索交织在一起。叙事模式简单而不单一，使受众不会因为单一的叙事模式而感到故事内容单薄。叙事节奏张弛有度，让受众在观影时不禁在内心深处产生认同感。
二、叙事空间
对于一部动画电影来说，叙事空间的塑造是非常重要的，它既是人物活动的重要舞台，也是推动情节发展的必要因素。动画电影的空间不仅可以起到交代故事发生背景、时间、场所等作用，还能够渲染出整部电影的氛围。黄德泉先生认为所谓动画电影的叙事空间就是指由动画电影的编者创造或选定的、未经处理的，用以承载所要叙述的故事或事件中的事物活动场所或存在空间，它以活动影像和声音的直观形象再现来作用于观众的视觉和听觉。葛玉清在《动画电影叙述艺术》中认为动画电影展示的各种背景空间分为“社会、自然和魔幻三类”。动画电影中的叙述空间包含丰富多彩的地域、社会等意蕴空间。如今动画电影技术的飞速发展，使得当前的动画创作者可以灵活运用各种科技手段打造精致的画面，为观众呈现美轮美奂的影像奇观。例如《寻梦环游记》中以墨西哥亡灵节为原型塑造叙事空间，影片中的场景蕴含着大量的墨西哥文化色彩，如墨西哥剪纸、建筑、万寿菊、骷髅、食物等，将原本恐怖的死亡趣味化，不仅满足了受众的视觉体验，丰富了空间画面变化，也将墨西哥的亡灵节演绎得淋漓极致。叙事上采用不同时空穿梭进行叙事，寻找歌神是影片的一条叙事线，在逐渐接近真相时，从埃克托的叙事视角倒叙了他死之前发生的一切，让观众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原来埃克托才是米格的曾曾祖父。影片这种不同时空的穿梭、不同视角的切换，让观众不由自主地对故事情节产生了思考。当代动画创作者在2005年中国动画电影史上第一部由中国制作的全3D动画电影《魔比斯环》滑铁卢式的失败中吸取了一味模仿西方表现形式和架空故事情节的错误经验教训，在创作《风语咒》时没去模仿西方动画电影中的城堡、公主、王子等符号图形，而是与《风语咒》故事本身相结合。叙事空间以具有中国特色的建筑、服饰、角色造型、画面色彩、线条笔法等构建而成，叙事内容以人、神、妖之间的五行相生相克思想来体现。场景、人物、故事情节、音效合成将电影的内部情节与外部表现要素统一和谐地结合起来，形成了《风语咒》的中国特色符号语言。从《魔比斯环》到《风语咒》的十三年间，中国动画电影放映了很多的二维、三维动画，由原来的盲目技术崇拜到现在的内容与形式的合理结合，动画创作人更加理性地去表达故事核心内容，不再是盲目地复制外在形式和内在故事情节，而是真正因为故事角色设定和情节组合的需要而创作出符合观众心理的动画电影。这种质的变化对动画电影符号语言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
三、叙事符号
动画电影作为一种特殊的电影形式，镜头符号和绘制符号构成了动画电影的基本叙事符号。镜头符号是指在影片拍摄时所拍摄的画面，以及画面与画面之间的衔接。动画电影和电影有些许不同。对于电影而言，演员的表演是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动画电影中没有真实的人物，所有的人物都是虚拟的人物，这些虚拟人物的一些表情或动作，就不能和影片中的真人相比。为了能够让动画电影中的人物表现出丰富的叙事情节，就需要借助镜头符号来表达人物的情感，丰富动画电影的叙事情节。在中国的动画电影中，创作者一般会通过镜头的变化去组合配置情节中的镜头符号语言，以达到情节合理叙述的作用。在电影学中，最常见的镜头运动为“推、拉、摇、移”，不同方式的镜头运动在动画中起到的作用各不相同。如推镜头是将镜头从远处推到近处，往往会制造紧凑的叙事节奏。在《风语咒》中，一开场就叙述了侠岚封印四大神兽的情节。侠岚和神兽斗争，镜头分别给了每一个神兽和侠岚的特写，通过镜头的层层推进表现出情节的激烈，给受众震撼的视觉冲击。神兽被侠岚封印，表现出极致的画面表现效果，为推进封印饕餮做了叙事情节的铺垫。绘制符号是动画电影的图形语言符号，可以说是动画电影中表现美的一个重要途径。色彩可以触动人的情绪变化，不同的色彩会激发人不同的心理反应。色彩作为视觉表达的重要部分，相对于电影中的真人表演，在绘制符号构成的动画电影中也是很重要的叙事符号。线条可以说是最简单的绘制符号，也是动画电影中最基本的造型元素，它所具有的是其他叙事体所不具备的意指功能。在影片的后期“召唤饕餮—小妖孽死去—瞎仔自废双眼—封印饕餮”中，影片画面由黑暗的暗色变为火光冲天的明亮，整个画面如火海一般，用色彩由暗变明的过程突出斗争的激烈，带动受众的紧张情绪。当一切恢复平静时，画面又恢复白天的晴朗，受众随着色彩由昏暗过渡到鲜亮，再恢复到正常色彩明度的画面效果，心情也由紧张慢慢恢复平静。中国动画电影《风语咒》的外在符号语言处处充满了中国气息，体现在从古代自然环境到人物造型和传统服饰的搭配上，传统建筑房屋也都仿照中国民间生活的原型。影片中母亲和瞎仔的相处方式仿照中国式家庭，表面看母子二人每天嘻嘻哈哈，有时还拌嘴，但实际上母亲却为瞎仔能够复明竭尽所能，不惜变为罗刹。这种母爱没有那么直接，很符合中国人的含蓄情感符号的表达方式。结语相比国外的动画电影，中国动画电影《风语咒》的叙事结构采用了最为简单的顺序叙事结构，为受众带来了丰富的故事情节。叙事模式整体清晰明了，能够引导受众在观看影片的同时促使其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形成。影片的隐喻已经远超出了人们对于一部动画电影的期望，也不仅仅是给予儿童娱乐的一种产物，而是在向人类以及全世界传递着一种深层次的文化含义。其体现出父母对于孩子毫无保留的付出；孩子对于父母的感恩、对于同伴的信任、对于爱人的付出，以及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去守护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影片传达了爱、守护、责任与担当的价值观。现如今中国的动画电影基本都局限于低龄儿童，故事的情节简单，成年人大都不喜欢，没有观看的欲望。相比中国之前的动画电影，《风语咒》动画电影虽然在叙事情节上还有缺点，使得剧情有漏洞、缺少说服力等，但也让中国人对国产动画电影的发展树立起了信心。当代动画电影已经不再只是幼儿的娱乐产物，也是成人世界当中的一种影像模式。动画电影作为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文化价值以及周边衍生商品的巨大商业价值。未来中国的动画电影在加强动画技术之外，还应该加强对于动画叙事的研究，才能使得制作出来的动画电影能够更好地向受众传达正确的价值观，以有利于引导受众形成正确的意识形态，进而促进中国动画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参考文献：
1.陆方,鲁婧.《大鱼海棠》中传统民族文化的传递.大连大学学报.2017.2
2.聂伟王,钰天慧.《风语咒》:技术赋能与新武侠动画创制.当代动画,2018.2
3.沈露萍.从《风语咒》看国产动画电影平民英雄形象.新闻研究导刊,2018.18
4.杜冬颖.浅析中国电影中作为空间元素存在的风景的叙事功能.当代电影,2017.3
作者：刘浩然 单位：大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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