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元妙观文献史述研究 本文关键词：莆田，文献，研究，元妙观
莆田元妙观文献史述研究 本文简介：摘要： 立足于莆田元妙观的研究现状,以时间为主线,梳理元妙观的研究成果,回溯其研究历程,探讨相应的研究方法,明晰当前存在的问题和今后尚需深入的方向,以期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 莆田;元妙观;宋代建筑;研究史; Abstract： Basedonthecurrentresearcho
莆田元妙观文献史述研究 本文内容：
摘 要： 立足于莆田元妙观的研究现状, 以时间为主线, 梳理元妙观的研究成果, 回溯其研究历程, 探讨相应的研究方法, 明晰当前存在的问题和今后尚需深入的方向, 以期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 莆田; 元妙观; 宋代建筑; 研究史;
Abstract： Based on the current research of Yuan Miao Taoist Temple, the research findings of the temple were sorted out in accordance with the time series. Then relevant research methods were discussed by reviewing the research process. The existing problems and directions for future in-depth research were clarified to offer the reference for the subsequent research.
Keyword： Putian; Yuan Miao Taosit Temple; architecture of Song dynasty; research history;
0 引言
莆田元妙观于1961年和1996年先后被认定为福建省第一批文物保护单位和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该观始建于唐贞观二年 (628) , 重建于北宋大中祥符八年 (1015) 并改名为“天庆观”, 元代称“玄妙观”。延至清代, 为避康熙帝玄烨讳, 又改称“元妙观”, 并沿用至今[1]。
元妙观原建筑规模宏大, 布局对称严谨, 主次分明。现存山门、三清殿、东岳殿、西岳殿等建筑。其中, 主殿三清殿为宋代遗构 (图1、图2) , 在历史沿革、建筑形制和地域特色等方面, 具有极其重要的研究价值。此外, 元妙观东厢院现存放着宋徽宗诏碑《神霄玉清万寿宫碑》[2]及宋勒石的《祥应庙记》碑[3], 是研究我国文化艺术及地方史的重要实物史料。
莆田元妙观自唐始建至今, 年代久远, 各个历史时期均有所修葺。由于地处南方地区和特殊的文化背景, 历代对闽中道观鲜有专门的文字记载。进入现代社会, 随着我国文物建筑普查工作的开展与研究, 涉及观的研究成果不断涌现。本文基于研究现状, 以时间为主线, 对已有研究进行梳理, 并指出其存在的问题和缺漏, 以期为今后的研究提供参考。
图1 元妙观三清殿立面图
1、 元妙观文献史述
1.1、1949年之前文献史述
(1) 唐
《莆田县宗教志》中载:“观创于公元628年 (唐贞观二年) , 正是唐代尊崇道教最高峰的时候, 当时尊李耳为“太上玄元皇帝”, 并诏敕天下各地修建道观, 可见那时莆田对这一命令是执行的。”[4]由此初断唐为元妙观的始建年代。同时, 三清殿当心间正脊槫下所刻“唐贞观二年敕建宋大中祥符八年重修明崇祯十三年岁次庚辰募缘修建”的字样 (图3) , 以及殿中部分具有唐代遗风的覆盆莲花柱础构件 (图4) , 都对始建朝代的判断加以佐证。
图2 元妙观三清殿内部梁架图
图3 三清殿脊槫下的题字
图4 与唐代柱础构件的比较
(2) 宋代
宋李俊甫修订的《莆阳比事》中载:“道观始于祥符, 盛于宣 (和) 政 (和) , 佛寺或废弃为神霄玉清宫, 未几复旧, 今天庆观三殿宏丽, 甲于八郡。”[5]这些古籍内容证明元妙观现存部分建筑是宋代重建遗存, 为进一步断代提供文献史实的支持。
(3) 元代
从目前掌握的史料来看, 暂无涉及观在元代的相关信息, 元时是否进行过修缮, 尚无从考证, 故本文暂不对这个时期的历史沿革作出评述。
(4) 明代
明时对元妙观进行了较大规模的修复, 明成化年间的《八闽通志》中载“玄妙观在旧宁真门外, 俗呼‘旧观’。宋大中祥符二年建, 号‘天庆观’, 元贞元年改赐今额。国朝永乐五年修, 林圭为记”[6], 记述了元妙观在明代进行修缮的情况。
明弘治《重刊兴化府志·外纪》载, “天庆观 (元妙观旧称) 于真宗天禧元年, 降赐金宝牌、芝草山及封禅、祀汾阴等记, 《仪范》等书”[7], 罗列观中所藏的一些珍贵古籍 (今已不存) , 与元妙观东岳殿山门墀头联“宋祥符, 邈矣当年, 封禅祀汾阴, 薄海连天宫观起, 且勿论芝草宝山, 瘦金手诏, 尘劫换红羊, 双荔早惊神物化;鲁灵光, 岿然今日, 三清东岳殿, 南州北宋典型存, 幸留此藻绘棁栱, 图书河洛, 玄都返黄鹤, 千桃新倚庆云载”中的“封禅祀汾阴”相对应, 进一步证明元妙观重建于宋的史实。
(5) 清
清乾隆二十三年 (1758) 的《兴化府莆田县志》中载:“元妙观在郡城中东厢, 俗呼旧馆, 宋大中祥符二年奉敕建, 名天庆观……元贞年赐额, 明永乐五年薛道铉重修, 嘉靖丙辰道士方汝调、李志升重修玉皇殿, 甲子太守易道谈重建山门, 万历辛巳玉皇殿毁坏, 道士陈君严等募建。又道士卓茂乔募建文昌宫五显庙, 道士陈茂瑞募建元帝庙, 后先助建者, 朱有开、郑选、林廷阜之力居多。”[8]这些内容补充了明代元妙观维修的具体情况。
此外, 在三清殿东次间及西次间脊槫上有“皇清光绪二十四年岁次戊戌荔夏谷旦重修”“花翎补用直隶州兴化粮补通判广陵杨万清捐廉倡修”等题字, 补充清代修缮的史实情况。
综上, 1949年之前历代留存至今的古籍文献对元妙观始建、修缮过程的记录 (汇总如表1) , 进一步证实“元妙观始建于唐, 重建于宋”的史实, 具有较高的历史文化研究价值。
表1 1949年之前元妙观修缮过程一览表
注:由于史料证据不足, 表中部分情况不详。
1.2、 1949—1979年文献史述
随着1956年全国第一次文物普查的开展, 在南方地区发现了较多的古建筑遗存。在此背景下, 莆田元妙观及其重要的历史价值开始引起各方学者的关注。1957年林钊撰写的《莆田元妙观三清殿调查记》[10], 是现代学者较早对元妙观进行调查和研究的成果。林钊采用田野考察、文献分析等研究方法, 针对三清殿的平面、外观、斗拱、梁架等方面, 探讨其部分工艺做法, 指出三清殿既保留宋式做法又有历代改造的部分, 由此形成了现代学者对三清殿的基本认知, 并为后续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1959年, 我国着名建筑史学家陈明达以时间为主线, 论述了建国以来发现的建筑遗址和实例, 肯定了莆田元妙观的研究价值, 并强调像元妙观这一类古建筑, 其外观和内部经长时间的修缮和加建, 已不能完全反映真实情况, 基于此提出古建筑的年代不能只靠外观臆断的原则, 为今后的建筑断代提出更为严谨的要求[11]。
综上, 这个时期国内古建筑史研究还处于萌芽阶段, 对莆田元妙观的研究尚处于初步认识, 其整体价值还未充分发掘, 研究成果相对较少, 篇幅多侧重于对三清殿的调查。“文革”期间, 元妙观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相关研究工作被迫中断。
1.3、 1980—2000年文献史述
20世纪80年代, 随着“文革”结束, 全国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阶段。1980年的第二次全国文物普查与复查, 众多古建筑的历史价值再一次得到重视。在1980—2000年中, 对元妙观的专题研究获得丰富的成果, 笔者将本阶段的主要研究内容及分析梳理成表2。
表2 1980—2000年元妙观研究成果一览表
这一阶段元妙观的历史价值已得到了学者们的普遍重视, 研究方法包括文献分析、田野考察、建筑测绘及口述历史等, 研究领域得到拓展, 研究内容更为广泛。但由于学术背景、技术手段的局限, 此时对元妙观研究仍处于基础阶段, 对其整体建筑组群关系、文化关联和地域特色未有系统的研究整理。
1.4、 2001年至今文献史述
进入21世纪以来, 建筑遗产保护愈来愈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与重视。科技的发展完善了学科研究的技术手段, 如通过三维激光扫描技术和AutoCAD等软件的综合运用, 可以呈现较为精确的传统建筑结构特征。在此背景下, 元妙观的历史与艺术价值得到了现代学者较高的认可, 并成为深入研究的对象。借助新技术与新理念的支持, 此阶段对元妙观的研究视野从主殿拓展到配殿, 完善了建筑的数据资料, 使研究更为系统、全面 (表3) 。
表3 补充研究阶段成果一览表
近年来, 除上述的研究外, 还有一些高校利用专业知识和现代技术手段, 对元妙观建筑开展调查研究, 如天津大学、福州大学、华侨大学等师生用三维激光扫描仪对元妙观进行现场调查和记录, 保存观的历史数字信息, 拓展其研究领域。
2、 元妙观研究的不足与后续研究方向
在梳理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通过归纳分析, 提出存在的不足以及可深入研究方向。
(1) 研究方法方面
在传统建筑史学研究方法 (文献分析法和田野调查法) 的基础上补充口述历史等方法, 并更多地利用数字技术手段获取和处理图像数据, 如三维激光扫描仪和AutoCAD等, 更加客观、精确地反映研究对象的真实面貌, 为研究提供数据支撑, 也为元妙观保护工作提供依据。
(2) 建筑技艺方面
元妙观 (特别是主殿三清殿) 的大木结构特征已有较为详尽的分析, 极大丰富了宋代木构建筑的理论体系。但现有文献较少探讨地方建筑技艺, 未就具体尺寸展开分析, 也未与宋《营造法式》进行比对互释。因此, 应加强互释对比研究, 补充对地域建筑差异性的内容, 找出元妙观特殊的地方做法, 并与同时期宋代遗存进行类比。
(3) 木构建筑方面
当前研究成果仅是对元妙观现状的综合性描述, 尚未就建筑实体的历史、文化等价值进行提炼, 研究欠缺全面性和系统性, 亟需对其木构建筑展开动态研究。通过与历史学、民俗宗教学等多学科的融合, 加强对建筑组群在布局、空间塑造、周边环境关系和建筑美学价值等内容的研究, 丰富对元妙观建筑的认识。同时, 可以从宗教信仰的角度探讨元妙观木构建筑文化, 分析宗教建筑的属性, 并在此基础上推进整体建筑组群和文化的关联性研究。
3 、结束语
随着建筑遗产保护事业的不断发展, 对传统建筑的研究愈加精细化和专业化, 研究方式也在不断更新。宋代道教建筑元妙观对于研究《营造法式》以及完善中国建筑史的框架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对莆田元妙观的已有文献进行梳理, 抛砖引玉, 以期未来有更多的学者能从多学科角度全面地研究这一宝贵的建筑遗构, 达到更好地认识和保护传统建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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